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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座呼吸微弱的旧城中,听一段来自二十几载的往昔对我柔情的独白,说一句余生无恙。

  ——题记

  这旧疾如海平面上永远不会消停的风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昏沉中,又有太多的梦丢在了地上、枕边,如今的日子真是叫人安逸的不像话,闲到总能留出时间细细去咀嚼被取名为“旧事”的这道茶点,静心去听它又一遍融化在口中浸透身心的滋味,二十几载的光阴里,就像在迷雾的丛林中透过阳光慢慢看清了自己的样子,听够了形形色色的故事,或悲伤、或痛苦、又或是温馨,总有相同的情节会碰上自己的齿轮而再牵扯出同现在不太相符的情绪,毕竟,它已然成了拾不起的过去。你有没有听见骤雨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不忘带上猝心的雷鸣,这样的天气总能与夜晚衔接的让人无奈,耳麦里的歌声一场接着一场跌跌宕宕,只是没了去听的心思,我沉沦在被窝里外的两个世界里久久不能悟出沁心的真谛,太多的繁琐让人平息不了走入睡梦中的步伐,要知道与恶梦的争斗是我这样的人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高坎。它关联着太多记忆里的经纬,它吮吸了太多恶梦下的汁液。

  在我们变化无常的蓝图上,终于明白,那么多让你没有准备的事物会时时偷袭,到这个时间段里,又不得不去信服,那么多自以为记忆的漏斗早已过滤透了的旧事会用这样的方式在一个本该安睡的深夜中挥发而出,还得好言相劝着让自己从心底对这些事情去慢慢松口妥协。走了一段恰似空洞无物的路,在某一个清醒的圆点,依靠着时光的决绝给出的一个比一个更重的耳光幡然醒悟过来时紧围着生活的火坑把自己的过往一把又一把的扔进去,燃了又熄间暖了起来,再去抱着陌生的“别人”等过去的高烧从心底慢慢退下去,看过许多称赞时间的话题,伤口、悲痛、惊慌太多太多的原由,在流传里我听说都会被时间治愈、抚平乃至忘却,不得不说这每一个搪塞自己的借口都堪称完美,当然,郁郁寡欢的浑水中总得要点精神的支撑才能熬过去,可回过头去,这松松散散里的悲欢哪一个发酵的针孔不是自己曾经揉搓出来的,只是为了活下去,可上帝难免遗忘给希望充值这回事儿,除了把自己的信仰掏出来填补之外我们别无选择,救赎不就是这样,别人救不了时便只能靠自己。岁月永远年轻,而我们只能同路一节,波澜壮阔远远会胜过沉默寡言,就算明知谁都不会去偏爱不透言词的人可自己却偏还是,也想架起轰轰烈烈的青春,唱一曲永不老去的歌谣,也在心里存有执念,不论美丽丑陋,善良恶毒,都能在年华的浓汤中化掉身上所有的长刺,留寸寸守住自己,留步步保护别人。

  时节中预测不了风向的定位,至今为止,我们的耳边掠过多少私语,流露过多少的感动你可还记得?暗夜里的踌躇总能把愧疚衬托的无比光鲜亮丽,于是,在平静的气息中听见了心底最无奈的叫喊,以便确认你看不清的样子。它还在那里,你或亮灯或沉睡,我知道楼层的天花板上不会存在发光的星星,我也知道这沉寂下的独白永远发不出让人听见的声音。我们都拥有着一具惯于沉默的身体,从什么时候起你会无意听见它开口说话,说出了你对人的冷漠、你对无味之事的厌恶、你百无一用的深情、你永不满足的虚荣。都不重要,都会止于天亮,而这些独白,除了你,它不会属于任何人。日子懂得停在清茶中来去迂回,而自己还在味觉中哽咽,还未碰上午夜末梢的馨香,还未走过细雨蒙蒙的雨巷,还未读完那本关于你沉默的书籍,还未献上我这寡淡惺忪的一生,便枯萎于光阴的瓶口处,成了一朵你终究无缘一见的昙花。如今,再不会阻碍这具身体去穿过风口当头的流言,再不会追逐萤火烧透的信仰,等乌云遮过头顶的城市,举一把漆黑的雨伞往远方独行,听旧事里那一席留有余温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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